扼守于禁区的五里坨长城
长城,在众人的心目中,首当其冲想到的恐怕是八达岭与慕田峪的模样,那种印象似乎还要与伟人政要挥手留影的形象紧密相联,那上面永远是游客如云,人满为患。那种长城,已经失去了原始的味道,而我此篇要介绍的,是一处几乎无人问津的野长城,因为,它在一段军事禁区里,网络上、电视里也都从未提及它的模样。
投进天荒地老的隔世苍茫中,看着天空的深秋暖阳,我忽然想起了一句古诗“日暮苍山穷”。我要前往的五里坨长城,就在这暮色中的苍山顶上。
多少次,我曾站在空寂的残墙边,仰望着这段禁区山颠上一个一个隐秘的烽火台,虚幻就像一个高山流云下的历史剪影,遥远的如同卡夫卡笔下的城堡,既不能接近,又无法避开。
然而这一次我终于沿着乱石石阶而上,仿佛推开历史尘封的印记,五里坨长城的断垣残壁,终于在走进这段长城秘境之后,近在咫尺地浮现出全部的轮廓。
也许就是因为身处禁区的缘故,这段长城并没有想象中的残败不堪,一块块砖石如同一页页散落于岁月风声中的书页,无声的诉说着斑驳的往昔。
五里坨长城位于北京市密云县金山岭段长城和蟠龙山段长城之间,属于蓟镇长城的一部分。因地处军事禁区,几乎无人问津。一些胆大的游客怀着好奇心翻墙而入,也只能胆战心惊匆匆撇几眼便赶紧走人而已。
虽有暖阳,但毕竟已是深秋,即将落下的叶子,还在舞动着这一季生命的最美。
站在残墙上俯瞰,飞舞的城墙向着两侧的金山岭和蟠龙山蜿蜒着,远方的潮河蜿蜒流淌于古北口那片大地,仿佛突然停滞的光阴。
就这样凝固在寂静的大明孤城,只有依稀传来的犬吠,是唯一能打破这深秋静谧的声音。
即将落日的夕阳为古老的城墙平添一份萧索,展望天边蜿蜒如游龙的长城墙体,仿佛那史前巨兽的遗骸,蜕化于岁月风雨的雕琢。遥想着百年前那逐草四方的游牧民族与中原日出而作的农耕社会,就是隔着这样一道城墙比邻而居。长城外桀骜不驯的大漠天骄与长城内那位孤独帝王的古老约会,也曾在这里点燃了熊熊烈火。
不去想那秦时明月汉时关,金戈铁马,折戟沉沙;
烽火戏诸侯,痛饮黄龙府,却也隔不断驼铃声声,胡笳悠悠,公主和亲,番王来朝。
战争与和平,隔阂与交流的悲喜剧都是在这座巨大的舞台上轮番上演。然而,历史的车轮终于轰然碾过,一切化为青烟,一切重归尘土,只剩下这一堆西风残照下荒草萧萧的断垣残壁,吃力地抵挡着光阴和遗忘。
坐在这历史的废墟上,任凭古往今来的风吹过我的脸庞,带着空山薄暮的寒气。暮色更加黯淡了,回首遥望西天,云层中的夕阳就像逐渐淡去的风烟,苍凉的余辉把一座座大山清冷冷的剪影勾勒出来,仿佛海水退尽后浮现出远古荒岛的轮廓。
我是莲莲,行走野长城十余年的北京大妞,闲来半生寄尘外,青山敌楼是我家;
我是莲莲,陶醉在石窟与古迹之中的执着者,或许一生的守望,只为热泪盈眶;
于千万人之中,遇到了那个我想遇到的你,
于千万年之中,时间无涯的荒野里,抚摸着历史与时间的气息,
遇上了也只能轻轻的说一句:原来你也在这里?!
你,愿意听我说说关于岁月的尘埃,历史的故事那些事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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